在忒难受了些。
佩扇难得能近身照顾她,此番便更加细致,小心翼翼地给她穿戴整齐,倒惹得阿瑜露了笑意:“你怎么这么小心啊,怕我呢?”
佩扇怔住了,连忙垂头道:“不是的,姐儿这般和善的主子,奴婢岂会害怕?只是头一次给您更衣,有些害怕自己做得不如另几个姐姐好……”
阿瑜嗯一声,便不再说话,示意她退出去换佩环进来。诚惶诚恐的奴婢她见多了,这说明不了什么,她也不喜欢和婢子们这般相处。
佩环进了里间,觑着阿瑜面色,便不曾多话,给她细致的带上一对珍珠华胜,为她梳去碎发,再补上一层薄薄的香膏,以防寒风凛冽,刮伤小姑娘细嫩的面颊。
佩环声音柔和道:“姐儿可有打算好,要去哪里?”
阿瑜想了想,便道:“梅园罢,入冬以来我便没去过。”她爹爹爱梅花,从前她小时候,一到冬日里,爹爹便要带她去县城里头,那儿有一富户人家,家里头有好大一片梅园。
苏逡是那家富户的客席先生,故而他们很是敬重他,往往是出入无碍的。就为着苏逡要来,还会提前布置好酒菜,还会给瑜姐儿备下些孩子爱玩的拨浪鼓和糖画儿。
这糖画儿啊,有时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