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爱我,他从一开始就不爱我,凌苑,他一直在骗我!”手中的高脚杯生生被这段,尖锐的玻璃渣刺入手心,梅钦忽然泪流满面地抬起头。
“梅钦,别这样,休息一下,等酒醒了我们再聊。”江凌苑一惊,利落地拉着她坐到一边,迅速取了药箱来。
梅钦的语调平静而清澈,完全不见醉酒后的迷糊,只是一字一句都充斥着复杂无比的情绪,自嘲道:
“我很清醒。”
“那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顾白对你是不一样的。”
梅家和顾家不久前才订婚,而且顾白看梅钦的眼神她能够分辨得出来,绝对是有感情的,那样一个冰冷的顾家主,唯独看向梅钦时眼里藏着无法掩饰的温暖。
顾白的冷和左少渊的冷截然不同,左少渊是性子孤僻太久形成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顾白不一样,他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仿佛从灵魂到外表都封着冰。
顾白的冷漠寡言,是与生俱来的。
若说在接触不多的次数里,她能看出的不一样,也就只有梅钦,他看向梅钦的眼神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带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温度,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