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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已泛出新绿,在路灯照耀下,泛着光。
他回到病房,护士正给赵嘉儿输液,见了他,护士便交代道:“您太太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息,晚上输液不能断。廖先生记得在输液快输完时,换一下输液瓶,不会的话,通知护士科的人。”
“好!麻烦你了!”
护士离开,廖书言便将手中的花篮放在了赵嘉儿的床头,见她一直睁着眼望着自己,那眼中全是迷惑。
廖书言没在意,替她掖好被角,笑道:“睡吧!”
他伸手正想要摸她的额头,她却受惊般地缩了缩脖子,眼神戒备。
“嘉儿?”廖书言伸出去的手僵在她的脑袋上方,唤了一声。
然而,赵嘉儿依旧浑身戒备地看着他,脑袋慢慢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对迷惑不解的眼睛:“你是教嘉清画画的三口老师么?”
廖书言完全摸不清状况,但她防备警惕的模样,正是他所熟悉的样子。
手术前,医生说过,心脏移植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即使移植成功了,病人也许会性情大变,变疯变傻都有可能。
但是,赵嘉儿醒来后,依然和从前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和她的家人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