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鼻子有些不通气,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身体怎么样?”廖书言单手系着浴袍带子,始终不见赵嘉儿吭声,唤了一声,“嘉儿?”
赵嘉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言言,一个人睡好冷……”
廖书言听她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之意,即使不舍得挂断电话,还是体贴地叮嘱道:“你早点睡,明天再联系……晚上别踢被子。”
赵嘉儿将脸埋在床单里,挠着脑袋,问道:“我睡觉真的不老实么?”
“没有,”廖书言不由笑了,“只是爱踢被子。”
赵嘉儿怕他笑话自己,又因实在犯困了,便哈欠连天地说了一声:“言言早点睡,我也要睡了,晚安。”
“晚安。”
电话里静了片刻,电话才被挂断。
廖书言放下手机,起身将房间内的一张画布揭开,四尺全开的宣纸上墨迹已干,画上还未题字落款。
夕阳下,芦苇丛里,一对红色丹顶鹤正在交颈,天地间一片血色,正是最美的夕阳红。
廖书言抬手触摸着红鹤的脖子,喃喃自语:“母亲,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从前,他笔下的画境多孤寂苍凉,少了许多世俗烟火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