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早要陪同着他去往市区,便回到了志愿者的救济棚。
她本以为这个时候是苏杭在守夜,可近了跟前,救济棚前坐着的人依旧是廖书言。
廖书言正抱着画板细细勾勒着夜空下的灾区,并未留意到赵嘉儿的靠近,直到眼前落下一重阴影,他才抬起了头。
赵嘉儿挠挠头:“廖老师,您还没睡啊?”
“睡不着,”廖书言收起画板,从塑胶凳上起身,一双眼又黑又沉,“嘉清怎么样?”
不知为何,在见过陆嘉清后,再面对廖书言,她有些手足无措,双眼只能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画板。她双手交握藏于身后,右脚脚尖轻轻点着地面,垂着脑袋道:“还昏睡着。医生说要送他回市区治疗,我……我回来拿行李,也跟苏队长说明一下情况。”
“是回昆明?”廖书言瞅着她,轻声问。
赵嘉儿点头,似乎料到廖书言会说什么,她抬头急急地道:“是跟着医疗队的车回昆明,廖老师不用担心!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廖书言心中一凉,却还是保持着微笑:“明天家姐会过来云南,我正好要回一趟昆明去接她。我跟你们一块儿回去,之后便不会打扰你了。”
赵嘉儿心口一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