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几乎已经挨上了陆道婆青灰色的衣摆。
却在此时,陆道婆松开口中的白骨梨埙,冲詹台轻蔑地勾勾唇角。
她摊开了左手,而白皙的掌心之中,赫然躺着一枚曾经被摩挲过千百次的阴山血玉。
血玉与白骨梨埙凌空相撞,狭小的房间之内霎时天女散花一般布满了猩红色的血雾,轰然遮在面前,像是从头而降一口巨钟,将他们笼罩在其中。
詹台心头大震,暗叫不好,连连后退数步,紧紧握住桃木短剑横在前胸。
“你师尊想必没有教过你…”陆道婆阴沉怨毒的声音之中带了依稀未改的乡音,“山阴白土,骨血不离。白骨梨埙与阴山血玉本是一体…合二为一,才是无法匹敌的传教圣器。”
她再不用说第二遍。
骨埙和血玉一次次清脆的撞击,猩红色的血雾顺着埙声,在乐声所至之处,仿佛无孔不入,只弹指一挥的刹那就将这小小的正殿淹没。
属于詹台的那块血玉,早已随着师父和哥哥埋葬在敦煌魔鬼城的沙漠之中,再不得用。
他徒劳地挥动桃木短剑,却哪里能够斩断得了悬浮在空中的点点血滴。
血雾之中,幽蓝色的火光勉力支撑,须臾片刻之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