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背上的法器,再以审视的目光时时紧盯着她。
陆道婆毫不怀疑,若是真到了她和法器二择一的时刻,她的母亲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
而她只能在狂风之中屏住眼泪,用尽全身力气攥住母亲的衣角,再苦再累也一声不吭。
天水带来的螺钿雕漆,黑金鲍乌黑的底面上镶嵌了圆润雪白的贝壳,触手温凉。陆道婆摩挲片刻,将姚幼泓还给她的阴山血玉小心翼翼地放入漆盒之中。
就在血玉旁边,有一团黑色的蛛网状的线团。陆道婆凝视片刻,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起。
左手捏诀,掌心渐渐升起一团蓝色的火焰。那团黑色的蛛网被放入火焰之中,须臾片刻腾起道道黑色烟雾,袅袅悬浮在她的掌心。
陆道婆抽出一张黄纸符,细细思索之后,亲手写上了他二人的生辰八字。
那道道黑雾像有了出路,嗖嗖钻进了黄纸符之中消失不见,交织的墨迹渐渐被黑雾吞噬,消融为一体。
陆道婆捏着这张平淡无奇的黄纸符,信步闲庭走到姚幼泓面前,将那符纸往空中一抛。
黄纸符飘在空中久久不落,在自窗中透入的阳光之下打着旋儿,黑色的雾气像有生命,在符纸上穿梭不定,渐渐织成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