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皆是一片又一片摄人心扉的橙红色。
詹台背对着她,坐在门边的小杌子上。方岚环抱住手臂,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才十九岁,还残留些许青春期的少年特有的瘦削,腰肢纤细修长,和她都可以一敌。
可是他的肩膀又是那样的宽厚,肩窝微微弯去,她远远地伸手,隔空描摹,几乎可以回忆起那薄薄的衬衫之下,他结实贲张的肌肉。
夕阳如画,少年也如画。
她不愿打扰,一语未发。詹台却好像突然意识到她的存在,猛然地回过身来。
“你醒了?”他轻声问。
方岚眯起眼睛,朝橙红色的天边凝神远眺,许久之后轻声问他:“我们在哪里?”
他们不再在太原城的酒店之中。
方岚静静地望着眼前蜿蜒曲折的河流,和一望无际的橙红色的大地。天空如血,残阳如血,秋日里渐渐凋零的草原也如血一般。
耳畔似有马头琴嘶哑宽广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悠扬的蒙古长调,口唇之间都是奶的香气。
草原苍茫静穆,辽阔悠远,而他们并肩站在白色的蒙古包前。
日已夕暮,天空如血,而红日落下那一刻,那些斑驳错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