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她是怕真相讲出来之后,旁人不信她。
果然,踌躇片刻之后方岚再开口:“幼卿刚刚失踪的时候,我也找过很多人……警察也好,侦探也好,朋友也好。可是玻璃杯这个证据太薄弱,我和幼卿之间关系也很尴尬。大家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语,但我清楚,他们心里多半是并不相信的。”
前情后事太过匪夷所思,事不关己的旁人听到,总会倾向于最简单的那个答案。
大约,到现在还相信她,还在一直帮她的,就只有她的大学同学阿玲了。
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他。
詹台看她的眼神满是毫不掩饰的怜惜。
方岚却有种被人撕开观赏般的难堪,两颊渐渐不能自控地升温。她咬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的睫毛在她掌心小刷子一样轻轻滑过。
“别这样看我。别可怜我。”方岚轻轻说,“我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眼前一片黑暗,可是心底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清明。
詹台缓缓伸手,也不拿开她的手,却把掌心轻轻地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温柔却坚定。
方岚出溜一声,想将手抽开,他却握紧了不让,没受伤的那只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