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方岚干脆起身,又去锁了一遍门。
她和幼卿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很有安全感,并不会再向门上加一个玻璃杯。
可是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她从酒店的洗手间里,拿出一只玻璃口杯,挂在长条的门把手上。
做完这些,方岚长吁一口气,像是终于安了心,回到床上一觉睡到天明。
可她早上睁眼,床上再没有了幼卿的身影,连同衣柜里他的行李、衣服、手机、钱包,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昨晚和她同床共枕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觉。
可偏偏,套在门把手上那个玻璃杯,她亲手放上去的玻璃杯,还纹丝不动地在那里。
原封不动。
詹台一直沉静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异样的表情,像是长久以来第一次意识到问题的户重性,也第一次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从这些神鬼妖怪的地方下手寻找幼卿。
“这个玻璃杯,只可能是住在房内的房客放置的。”詹台站起身,来回踱步,“如果幼卿离开了房间,他怎么可能回来再把玻璃杯放在门把手上?”
“所以,门从来都没有人动过,但是幼卿连同他的东西,都不见了?”詹台声音严厉,一字一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