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薄的一层伪装,像白骨精披上的一层尸蜡遇火便化,不堪一击。
她在那些伪装之下,从来都是当年同样那一个,敏感又尖锐的小姑娘。
“我不认错,也不喜欢认输。”方岚说,“现在回想起来,倒从来都不是幼卿喜欢的那个类型。”
她是恼人又娇蛮的小妹妹,敏感又自卑。他便如宽容体贴的兄长,庇护她体谅她。
长此以往,又岂能不累?幼卿若是有的选择,难道会愿意天生背上她这个“累赘”?
詹台默默看着她挣扎,看着她虽还维持着镇定自如的面孔,却一直在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阿岚,你不用再说了。”詹台打断她,“我懂的。”
“我一直,都懂的。”
她长得漂亮,若是生在正常家庭千娇万宠地长大,又怎会有这样矛盾自卑的性格?
她虽然生得动人,自来也不乏萍水相逢的异性音睐。可她一生之中所遇到那些最亲密的人,却从来不曾真正的倾心于她。
母亲,也许爱她,但在她最该被守护在父母羽翼下的时候,却不愿在人前维护她。
幼卿,像亲人一样陪伴她长大,却在她为他疯狂痴迷的时候,不曾像她爱他一样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