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不讲道德,这么夜还随男朋友在外面乱逛,那就算有什么,也是人家两公婆的家事。
她在有意无意的脑补中获得良心上的安慰,心下一松,脸上带出笑意,伸出粗糙黑瘦的手,接过那男人递过来的十元港纸,低下头推着车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她没敢看那女孩的脸,也没有看见她骤然黑下去的眼睛,和破灭的星光一样的眼神。可她眼角余光却瞥见那人硬拖着女孩子,向隐蔽在参天榕树下的男厕走去,女孩子那双黑色的皮鞋就挂在她细瘦的脚腕上,在地上拖出深深一条挣扎的印痕。
十元钱被阿婆攥在手中,直到微微汗湿才收进袋里。
阿婆睡足一晚,第二日再推了小车去卖豆腐花,正巧遇上一张五百元大钞。
那张绿色的十元散纸被她当做找零,递了出去。
连带着那晚满是泪水的巴掌大的小脸,和吊在半空中那一双细瘦的小腿,也像那张绿色的十元钞票一样被逐渐淡忘,直到全港的报纸铺天盖地在报道,维多利亚公园的男厕所里发现了一具新鲜的女尸。
十四五岁的女学生,穿一条白色连衣裙,一双黑色皮鞋。
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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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台将骨埙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