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低头看她,惨白着一张小脸脸神情格外倔强,薄唇紧紧抿着像是在无声的抗议,仿佛他这一秒把戏服扔掉,她下一秒就会从他怀里爬出来再把戏服拽回来一样。
两人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无奈地叹口气:“怕了你了。”
那身戏服虽被桃木剑和罡风阵接连伤过,但是詹台探手摸去,仍觉得触手一片湿腻腥滑,绣样图案摸在手里像腥臭的水草。他强忍反感,将戏服揉成一团硬塞进了背包里,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指尖捻红磷引燃一张黄纸符,搓出满手的符灰一并放进包中。
方岚这才像终于放下心来,眼睛半闭,四肢瘫软,任他像扛麻袋一样把她扛了起来。
詹台轻咳一声:“你忍忍,公主抱这玩意儿,电视剧里看着还挺简单的,但我刚才一试才发现挺费劲儿的。咱俩现在要走出公交车站到大马路上拦车,少说也有四五百米。抱肯定是抱不动的,扛着走一段吧。”
等两人终于上了车,詹台汗如雨滴气喘吁吁,方岚面如菜色双目紧闭。
男的上半身没穿衣服,女的套个男t恤光着两条长腿,怎么看怎么惹人浮想联翩。
出租车司机大叔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