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都浸得滑溜溜。
詹台走到车前,司机的座位一切如常,右前方的上客车门也没有一点异状。他松一口气,转过身来。
转身那瞬间,詹台视线掠过车门旁的后视镜,瞳孔瞬间放大,浑身的肌肉霎时紧绷起来,整个人就势一滚,蹲在了司机座位的后方。
后视镜里,刚才闪现过一片红色的衣角。
云纹繁复,血红欲滴。
詹台咬紧牙关,手指握紧剑柄,深吸一口气之后,再度探出头。
这次,后视镜中却什么都没有了。
詹台走到车门前,贴着车门的玻璃往车身右后方看去,只看见空旷的停车场,和远处一排整齐停放的公交车。
那片红色的衣角,不论是什么,此时此刻并不在车外。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既然已经不在车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它上车了。它在车内。
詹台猛地转过身来大喝一声,桃木剑兜头自上劈下,叮地一声劈在了车厢的地板上,溅出一层黑色的符灰。
他借着腰力侧身抽剑,左右各打了一个剑花儿,竟是把阴山十方看家的本领都使了出来。
“人命无常,看青云、雨过山水。百年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