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公交车是为了回家,又怎么会选择期末考试之前的关键时间?”
“吴悠如果打算坐车回家,又怎么会一点随身行李都不收拾?又怎么会和同学约定好晚上一起去图书馆上晚自习呢?”
詹台顿了顿,不愿继续往下说。
面前站着的老吴半眯着眼睛,后背紧紧靠在椅子背上,右手抚着胸房大口大口喘气,很难过的样子。
詹台十分不忍,上前轻轻拍了拍老吴的肩膀,等他平复心情。
老吴良久之后才喑哑着声音再度开口:“詹大师,不瞒你说,我这个人一辈子从不进寺庙佛堂。”
“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我没有信过一次。就连吴悠妈妈当年弥留,我都没有祈求过上天,也没有信过神佛。”
詹台有些疑惑:“你既不信问卜八卦,为什么要花重金请了我来?”
老吴从怀中掏出手机相册,颤着手指翻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老旧的公交车座位,而灰蓝色座位椅面之上,清晰德透出一朵血色暗红的杜鹃花。
“吴悠失踪整整一个月的时候,我已经濒临绝望。”老吴低声说。
“濒临绝望”四个字,哪里足够描绘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父亲?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