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人还是会不死心地想要复辟北夏。这一点其实很好理解——你换过来想想,如果今日亡的是大齐,你会不会想要复辟大齐?”
敬坤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匈奴人还不得不防。不过,这只是这一代人的事情。等到了下一辈,情况定然会有所改变。那些没有经历过亡国的匈奴人,从小生活在汉人的土地上,口中说着汉人的语言,不管他的父母再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在他的心里,他就是齐人。所以对于这一代的匈奴人,我们要用,也要防。可是对于下一辈的匈奴人,我们应当投入更多地精力和物资去教育他们,让他们与汉人同化。只有这样,大齐才算真真正正地收服了北夏,而不是仅仅得到北夏的土地,就以为自己从此高枕无忧了。”
敬坤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多谢父皇,儿臣受教了!”
裴清殊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朕平日里忙,你得空的时候,也多和你舅舅聊聊这些。他学识丰富,又在朝为官多年,想来定然会给你不少启发。”
裴清殊这么说,是因为他发觉敬坤和宋池虽然既是甥舅,又是师生,可两人好像并不算特别亲近。
裴清殊当年和宋尧没有血缘关系,他还经常去找宋尧请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