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思寒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小铜鼎,激动的神情慢慢淡了些,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嗯,总觉得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你有些心情不好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话说得风淡云轻,可傅思寒却保持着有些僵硬的姿势,竖起耳朵来仔细听对面的动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汪梦然的呼吸一窒,心道这家伙也太敏感了吧,但内心却不想把这些糟心事说给他听,哪怕他或许能帮得上忙。她现在并没有走上绝境,她觉得这些困难自己或许搞得定,她希望自己是一棵自立自强的木棉,而不是攀附而生的菟丝花。
她心中既已有了打算,也不打算说实话,笑呵呵地回答,“没有呀,我正睡得香呢被你打断了,正常人都有起床气吧?”
她还是没打算告诉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傅思寒有些纠结,一方面觉得汪梦然的隐瞒也是出于善意并且这件事的确是与自己没什么大关系,可另一方面他又被这种不被依靠的浓浓失落感所笼罩着,心头飘过一丝阴霾。
笔直的脊背顿时垮了下来,情绪不高地趴在写字台上,嘟囔道:“哦,这样啊……”
傅思寒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