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亭得知谢越彦为杨时元大儒的高足,便退了一步,将这解元的名头定给了谢越彦。
按常理说,那这小赵大人就应该也让一步,将那宋松安和李修竹的名次也压一压。
可这小赵大人梗直得很,说什么也不同意。
最后还是裴大人又让了一步。
原本,他们还在猜想这裴大人难不成是怕了小赵大人,所以,才甘愿连让两步?!
现在,他们明白了,这哪里是裴大人的让啊?!这是裴大人以退为进,想要给小赵大人一个教训啊?!
如无后台,那排位如此之低的小小举人又如何敢在这鹿鸣宴上口出狂言?!
既然知道是裴大人要与小赵大人斗法,底下的官员又哪里敢有其的想法,一个个缩得像鹌鹑似的,只低头喝酒,装做不知。
“或许是这守仁书院风水好,也说不定啊?!”
说话的是同样为经魁第四名的孔禄铭。
孔禄铭是个年近四十旬的中年文士,瘦长的脸一脸的讥诮,一双眼睛如同羊眼一般暗沉沉阴郁得让人很不舒服。
自从得知,他本该是解元的,却硬生生让那个从京城里来的小赵大人给压了去,他这心头火便无处发泄,烧得浑身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