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到了惊慌和畏惧,以及一种他说不上来的,但是经常会从周围的人眼里读取到的情绪。
就好像是在看一头凶猛的野兽。
但是他们都看不见,那头野兽脚上被拴着粗重的铁链,挣脱不开,逃离不了。
打电话的时候斜眼大概就在这附近,十多分钟人就到了,非常体贴的,给他带了份早餐。
哎,又是包子。
顾清池正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斜眼把包子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地说:“哎哟我在外边儿就看见一秃瓢,差点儿没认出你,咋把你头发给剃光了呢!”
“我操,”顾清池瞪了瞪眼睛,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光秃秃的脑门,接着又吼了一声,“我操!我头发呢!”
“我哪知道啊,”斜眼又咬了一口包子,“你怎么跑来医院了,你不是没钱了吗?”
顾清池还没缓过来,四处找镜子。
“你不会让我垫钱吧!” 斜眼习惯性地拔高嗓门,一想到这里是医院,又压低了声音,“我可真没钱了啊,早上这包子还是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