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河床中停留了片刻,找到了去三岔湾的路,便踩着厚重的积雪上岸,一路走到三岔湾,三岔湾依旧死一般的寂静,茫茫的冰雪荡去了死气,也遮掩住了斑驳的墙壁上被洪水冲刷的痕迹,漫天肃杀和冷清扑面,不由得暗叹了口气,折身朝着爷爷的老宅走了过去。
“有人来过。”
站在爷爷老宅的院门口,阮青盯着一趟从外到院内的脚印,轻声说道。
我点点头,心中隐隐开始愈发的激动,直接推开门,迈步跨入院中,刚喊出一个“爷”字,就看见眼前的房门洞敞,屋内省着一堆火,火堆上架着个铁壶,旁边坐着个人,是姚半仙。
姚半仙身上的袄子已经破的露出了泛黄的棉花,悠悠地围在火堆旁,看见我站在院子里,叹了口气说:“进来暖暖吧。”
跟阮青一同走进堂屋,才发现屋子里被白色的墙漆重新粉刷过,除了老旧的桌椅,又新添了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破烂的棉被,应该是姚半仙住在了这里。
“坐吧。”
姚半仙从屁股下面抽出一张毛巾握在手里取下了烧开的水壶,放在地上,又拎起一坛紫砂罐挂在上面,罐子里盛着肉汤,不大会儿的功夫,香气四溢,肉味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