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身在其中的每个人都身世如飘云,就像是风中的落叶,水中的浮萍,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没有,连根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腔血,很热的血,却不知何时会挥洒一方,成为孤魂野鬼。
“是不是在想玉姐?”
淮北走在一旁看着我笑道。
我苦笑了一声,说:“嗯,想回去了。”
“等治好了你跟红鲤身上的伤,咱就想办法回去,我在这鬼地方也待够了,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什么都没有,真是无趣啊。”
淮北两只手捧着后脑勺一边走一边笑,我跟着他笑了笑,喃喃道:“但愿吧。”
落雁镇的渡口不大,寻常停靠一些木船,舟筏也勉强足够,可是眼前再看,沿着渡口往下游的河岸便被一艘艘巨大的木质商船给遮的严严实实,遮天蔽日,远不止先前报信那人口中所说的十艘之数。
而且每艘船的船帆上,都用黑墨大大地涂上了一个刺眼的“漕”字,其笔劲龙飞凤舞,挥毫之人,想必也是心藏不凡。
渡口之上在此刻也已经站满了人,从穿衣上大致可以分为两拨,估计就是落雁镖局跟商队的人马。
江老大看着铺满河面的船队微微怔神,朝身后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