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转头看向红鲤跟淮北,见二人的脸色也是极度难看,半响才喃喃地张开嘴说:“水里有东西。”
我一听,冷汗就下来了,脖子上的肌肉绷的跟水泥砖一样,一种死后劫生的心悸突然涌上心头,问:“看清楚了?”
红鲤点点头,说:“好像还在船底下。”
这个时候,采沙船已经恢复到了平静,两边的河水还在轻轻翻滚,不知道是起了浪,还是水里那个东西搅动使然,船老大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看着我们说:“不能走了,得赶紧上岸,枉死城的水鬼索命来了!”
说罢也不管我们,正要扭头回去开船,就听见周末支支吾吾地说:“船,船动了。”
船确实动了。
没有发动机引擎的声音,采沙船顺着波浪的翻涌正朝着铁皮船来的方向一点点前进,船老大还没有回到驾驶舱,水也是逆流,就好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拖着采沙船往前走,
看着眼前的场景所有人都愣住了,船老大突然扑腾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冲着河面一边磕头一边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估计是在求他口中所谓的河神放我们一马,然后又转身回到了驾驶舱,抱出来一大堆香裱纸马,可惜那些玩意儿全都被河水浸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