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电话里那般凌厉霸气,反倒像个被宠坏的小姑娘,说话毫无阻拦,肉眼可见的直率坦诚。“对啊,难不成你要和我睡?我可不要啊,我有女朋友的。只是外国人不好一起带过来。”
沈蘅:这熟悉的对感情忠贞不渝,合着还是梁家遗传的?
梁逾静瞄了眼客厅厚实宽阔的沙发,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对了,你还可以睡沙发噢,吓死我了。”
“我是准备走的。毕竟我是个外人……”
“梁逾至也是个外人不也待在我家这么多年吗?”
“他到底还是你们的亲人,我……”
“你学校都没开学,梁逾至又跑了不管你,你还能去哪儿?就在这儿住呗,我们还能有梁逾至讨厌?”
听她毋庸置疑的语气、看她认真诚挚的神情,怎么也不像在和自己客套,沈蘅那软糯的性子仿佛离了梁逾至就又回来了,胸腔内全堵塞着说不出口的拒绝。
此后沈蘅又与荀慧夫妻寒暄了一番,梁泽书待人谦逊有礼,乐观豁达,房子里常常飘着他中气十足的笑声。荀慧则显得安静沉默,但吃了饭后有了力气,只沈一个劲儿地夸赞沈蘅心细如发,贤惠能干,把旁边的梁逾静都惹得起了醋意,闹着要自己妈妈也夸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