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渡比他要矮,藤田彻理所当然地握着伞柄。
雨和远处的雷把所有噪音都排除了,一切都变得模糊。伞被敲击的声音很大,仿佛整个世界只缩小到伞下的这么一点空间。
空气中到处一股朽气和泥土的味道,如果是影山渡一个人,肯定会很悠闲地呼吸着。但藤田彻的手臂离她那么近,她的注意力就很难集中到什么呼吸上了。
“藤田君,真的要先送我回去吗?”
“嗯。”
“那伞明天再给我吧。”
“嗯。”
伞下又沉默了。她在想,如果没有对藤田君做出那样的事情,此刻的沉默一定不是这样的味道的吧?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怎么一直找不到落点,好像感知到了这种沉默的特别之处,一边很清楚这是异常且卑鄙的,一边怀揣着某种希望。
这种希望是什么呢?藤田彻想,如果没有对她做出那种事,此时的心情肯定是很平静的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胸口一直揪着,明明知道这所有的感情和记忆都与真正的影山渡没有关系,还是忍不住看她。
如果,我对于这人本身来说也是特别的呢?
这么想着,两人的视线又相接。
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