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根本没有盼过他死,那段时间她更多的是守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她就怕他醒不来。
顾书尧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那一个人的事情,还是面对着何宗文,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走神是不道德的。
顾书尧深吸了一口气,关了卧室的灯,去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外面的雪依旧在下,伴随着呼啸着的北风,她睡不着,抱膝坐在沙发上听了一整夜的风声。
下雪其实也是有声音的,只要那个夜晚足够安静。
殷鹤成那一晚也没有睡,他坐在书房的窗边抽烟。他背后的窗户半开着,雪压在窗外的翠竹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黄维忠原以为少帅回来会发怒,却发现他一点怒气都没有。
殷鹤成格外地冷静,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她今晚跟他说过的话,她说她一直在对着他演戏,她说她当初甚至盼着他死。
痛是会让人清醒的。他其实原本想告诉她,他不会和曹梦绮结婚。在曹公馆的舞会上,他就认输了,舞池里的分分钟就像凌迟,他捱不过,连一支舞的时间都捱不过。
可如今更多的是麻木,或许她说得对,一开始就错了,所以从头到尾都是错的,他做的越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