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再发烧,可背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一碰总容易牵扯着伤口,想到这她总觉得欠了他什么,索性顺了他的心,背对着他在他身旁躺下。
她睡不着,这夜里特别静,还能隐约听到楼下岗哨巡逻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顾舒窈突然感觉头发被人牵扯着,稍微有些痒。她翻过身去看,一缕发丝正好从他手指上滑过。
“你也睡不着?”他见她转过身来,凑过来将她揽在怀里,“我前几天睡得太久,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顾舒窈推了他一下,他轻轻“嘶”了一声。
她缩回手,语气却仍不太好,“你不是不痛的么?”
在暗处待久了,即使只有幽暗的月色也能看清楚彼此的脸。她问他的时候,看见他笑了一下。
他看着她,随口说道:“我其实以前也中过几次枪,不过都没这回凶险。”他说着又笑了笑,“这回我自己也差点觉得活不过来了。”
他语气轻松,并不当回事,反倒让她觉得难受,“别瞎说。”
他一边伸手去碰她的眉毛,一边和她说话,夜里很安静,他的声音也很低,“我十六岁起就在我父亲部队里服役,十七岁的时候我父亲送我去日本的陆军军事学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