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房间陷入黑暗,只有清浅的月光。
她以前最怕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那么怕了。第一次在市局审讯室,停电了,她吓得发抖,恐惧送心底升起,他感觉到她了,握着她的肩膀,轻声对她说:“别怕。”
在莲花山上的小木屋,那夜下着雨,他唱着歌,那是她第一次一整夜都没做噩梦。
在她养父母墓园附近的宾馆门口,她以为出车祸的是他,她以为就要失去他了,那种被巨石击中,砸地心脏都好像没有了的感觉,到现在都异常清晰,一想到就会痛。
黑暗中,她感觉到他抱着她,紧了紧,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我想疼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她心口上,她早就意识到,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失去这个男人。
以为躲在壳里,就不会伤心和难过了。
以为不曾拥有,就不用面对失去。
可偏偏,她动心了。
她注定要栽在他手上。
若真有一天,他离开她了,那也是她命中该有的劫。
她紧紧抱着他,指甲险些嵌进他的皮肤,他不觉得疼,只想更疼一些,只想被她抱地更紧一些。
黑夜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