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吗?只说事已至此,自己还可脱身吗?
可是现如今,他倒是心有迷茫了,只有一种世事巨变,尽不在他掌握之感,这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便如失控的狂牛一般,不知疾驰向何方。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且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第二日,二皇子刘剡突然发起高烧,太医言江东阴冷,实在是不利于大病初愈的二皇子的身体,若是可以还请过江,移出江东,到气候不那么阴冷的江南稍事养病。
嘉康帝见刘剡病得那么重,自然不好让儿子再陪王伴驾,便恩准他现自坐船离去养病。
二殿下被人用担架抬上了船,一路顺流过江去了相隔五百里的镇上。他到了镇上,立刻派人请来江南五郡的太守,说道:“江东灾情频频,乡民多是刁钻不开化的愚民,虽则江东流民现下减少许多。但是圣驾在此,万不能有失,为防意外,还请将军派兵把守四方要道,将各个郡县的兵马调至一处,断不能容流民惊扰到圣上。”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更何况二皇子现在执掌兵部,手里掌握调度地方兵马的兵符。
太守点头应是,回去便传达了二殿下的旨意给各地总兵,与停驻在江岸的圣上亲军在附近各处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