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这时,在万岁身边倒酒服侍的婉嫔说话,只笑着道:“琅王怎么这般苛责自己?那女子若怀了身孕,还忍心离开,该是何等冷硬心肠?只怕她将来后悔,辜负了世间真男儿啊!”
楚邪看着这个肖似母亲的女人,心里的那股子火更旺,当下冷言道:“雀鸟安解飞鸿之意,婉嫔在宫内安逸自在,承蒙圣宠,当然不能解刚毅女子为情所伤,独自离去抚养孩儿的伤心处。”
这话嘲讽得甚是外露,婉嫔如今独得皇帝盛宠,宫中哪一个不是溜须拍马?骤然听得这等子嘲讽之言,简直是将自己贬作麻雀,当真是粗俗至极!
当下便是柳眉蹙起,眼角带红地望向了万岁。
可嘉康帝看着儿子肖似表姐的清冷表情,再听他之言,仿若表姐在离去的前一夜,看着他时决绝的表情,心内骤然又是一痛。
而这婉嫔受了委屈,要他斥责的表情,他也是看到了。心里却想着,这女子随然肖似表姐,却没有半分晴柔的风骨。
若是晴柔受了委屈,从不会要人来撑腰,当年在御书房里,她被几个皇子讥讽无父无母,是被太后周济的孤儿乞丐时,他要去找皇祖母告状。可是晴柔却拉住了他,只研了满满半盆的墨汁,架在书斋门板上,待那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