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琼娘。
琼娘只不冷不热地与何若惜说完后,便端这热粥进了大帐,服侍着琅王吃下一碗。
那琅王虽则身体虚弱,却也是饿了,吃了一碗后,还想再要,却被琼娘止住,只说刚刚醒来,肠胃虚弱,不可多食。
琅王伸手握住了琼娘的柔荑。
本想着不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在兵荒马乱的江东多停留。
只是这个向来不听人劝的小妇人还是来了——说到底,便是这小妇人爱极了他,想到这,琅王心内不禁一阵的舒畅,胸口的伤口都缓和了许多。
至于常进之前小心翼翼地禀报他说走嘴的事情,琅王自是没有放在心上。
那些个女子会细细钻营的小事,本来就不是武将儿郎的长项,既然琼娘没有问起此事,琅王自将此事抛在脑后,也没有往心里去。
他心里高悬的是另外一桩事。
如今剿匪的曹家军与琅王的江东军是泾渭分明,各自管着自己的一摊。
当日他中箭,受创颇重,被人一路搀扶进了帅帐,许多将士亲眼目睹。这些时日江南大营按兵不动,不但不主动出战,甚至激水客数次带人邀战也是置之不理,任由水匪在外面逡巡围骂,慢慢地军中开始传言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