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常熟稔的语气,真是要人很难愉快起来。
琼娘不做声,倒是她一旁的二叔公温和地开了口:“若惜,这几日你也是够累的,这煎药自有人看着,你回去休息去吧。”
若惜怯怯地瞟了一眼琼娘,似乎是对王妃无限敬畏一般,只施礼之后,便乖乖低头回了自己的营帐。
琼娘现在懒得理会这些个细枝末节,只求快些看王爷一眼,以求心安。
待得入了营,人还没看到,先看到了刚换下来的,满是血迹的绷带,直叫人触目惊心。
等看见了人时,昔日里嚣张跋扈的那个人,便是白着脸躺在床榻上,眼角眉梢都是昏迷甚久的憔悴。
虽是一早便知道他受伤了,可是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番心境。
琼娘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但这是军营,容不得她作妇人态哭哭啼啼,便是强忍着泪意道:“伤口可还疼?”
琅王先前催撵着她回去,可真看到了人时,便是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柔荑不放,嘴里却说道:“就是个不听话的……眼巴巴地往这跑,没个省心的!”
琼娘眼见着他虽则显得虚弱,可说话的气力还足,心里自是微微一松。方才见那绷带,也知道他真是失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