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便修书一封,催着姑母过来。
这位楚姑母早年丧夫,膝下有一子,她与丈夫情深,坚持守节,并未改嫁,平日便是靠着丈夫留下的田产过活,琅王挂念姑母,也没少周济这孤儿寡母。
是以收到了琅王的书信,她立刻带着十岁的儿子一路舟车,风尘仆仆地奔赴了京城。
楚依依平日很是敬重这位姑母,如今她在京城里被那教习嬷嬷管得甚严,早就满心的抱怨,看见了姑母,可算看见了亲人,便是忙不迭地跟姑母哭诉,说起琼娘的种种不是。
楚姑母是个明白人,半张着嘴听完了楚依依的哭诉后,气得去掐她的胳膊!
“我那二哥怎么生出你这个蠢丫头,竟是闹不清里外!怪不得忘山催着叫我来,你竟然欺负得你的嫂嫂无法归府,还这般的理直气壮和!”
楚依依被掐得生疼,只泪眼婆娑道:“姑母,你怎的偏向着那厨娘!”
楚姑母恨恨地又补了一巴掌道:“便是你娘走得太早,二哥粗心,没有管好你这丫头。你那嫂嫂乃是太后亲认的义女,带着品阶食着俸禄,哪样比你个小乡来的丫头差?更何况她如今嫁给了忘山,便是出身再不好,她也是你堂哥的妻子,是我们楚家的媳妇。有人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