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瘟生,竟然编排我们家琼娘被人掳去失了清白……这么下去,琼娘可怎么嫁人?倒不如趁早离了镇子,叫他们没有说舌的由头!”
刘氏一听,立刻炸开了,再细问崔忠外面人是怎么说的,可老不死的偏偏泥糊了屁门,崩不出半个响屁来了,只吧嗒吧嗒又续了一锅子烟叶。
她性子甚急,又是母鸡护崽儿的性情,当下便趿拉着布鞋,披了件衣服冲出了院子。
芙蓉镇小,每当日落时,街坊邻居们出来纳凉磕牙的就那么几处地方。刘氏沿着河堤往前,便到了镇中的大槐树下。
她没有登上河堤的台阶,只站在坝下听上面坐着的人闲谈。
只听见肉铺张家的婆娘嬉笑着道:“只当他家原来的那个萍儿就是不老实的,整日勾眉画眼儿的撩拨我家旺儿,没想到这新换回来的更是狐媚,在大街上就冲着有钱人抛媚眼,愣是撩拨得爷们儿心痒,将她拽上了马车……”
话儿还未落,便有人接捡了起来,讨趣问:“拽上去怎样?”
那屠肉的婆娘顿时发出刺耳的笑声:“还能怎么样,左右是男女凑将一处,那小娘松了裙带自便宜了大爷呗!听说下了马车的时候都一瘸一拐的了,也不知过了几回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