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出来了。
大沅朝的栋梁显然不太擅长斡旋新欢旧爱的摩擦纷扰,他在屋内听着动静,脑子里想着怎么跟琼娘认错。她一向温婉,又待崔萍儿极好,大约也不会太为难她吧!可是柳将琼这次显然是气急了,责骂愤恨的声音甚大,倒显得崔萍儿的柔声细语更教人怜惜。待听了一声惨叫时,那崔萍儿被踹倒在地的狼狈更是激起了男子向来怜惜弱小的天性,他便急急奔了出来。
皱着浓眉扶起瞬间柔弱了不少的崔萍儿,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底气,对刘将琼道:“琼娘,你太过了,错原在我,你打得骂得,都是我该受着的。可你怎么……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你的妹妹!她吃过的苦楚太多,岳父岳母疼惜她都来不及,若是知道你这般行事,岂不是会怪罪于你!你这样也……也太过粗鄙了!”
心里似乎有什么被重锤狠狠击碎,柳将琼挺拔的身形微微晃动。因为知道自己身世,知道自己体内流淌的是低贱商户的血脉。所以她在十六岁后性情愈发的古板沉静,恪守名门闺秀的礼节,生怕自己的言行不当,被家宅里知情的宗亲拿来说嘴。
可是现在自己最不设防的夫君,却拿捏着自己心内的隐痛,怀里搂着通奸的妇人谴责着自己太过粗鄙……
天知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