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窗外,下巴磕在环起的胳膊上。谁也没想到她会主动剖白,她自己都觉得讶异。
“我从来不觉得失忆是一件坏事,既然发生了,那就好好接受,这是我的人生信条。只有在想起爸爸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老天跟我开了个很大的玩笑。”
她跟米成的关系一直很好,一个性格老派的企业家,如果不是因为太爱这个女儿,不会同意她嫁给一个打工者。
季舜尧说:“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米嘉心内酸楚,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勇气提起这件事:“我爸爸去世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真的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我?”
米成算是季舜尧的伯乐,对他有知遇之恩。米嘉出事那天,他在公司主持会议,听到消息后,连闯数个红灯赶到医院。
当时整个人都是混乱的,更不要说在看到医生严峻的表情,和接到第一封病危通知的时候,他连签名都需要别人帮忙完成。
一直到米嘉脱离危险的第三天,他方才缓了过来,知道自己很累,知道肚子很饿,也直到这个时候,他听进了米成的情况。
同天入院,同在icu,只是他没有自己女儿那么顽强,季舜尧去看他的时候,他完全是靠器械提着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