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官就笑,眼里漾开一圈浅浅的温柔来,一忽儿归于平静:“我没有要指责殿下的意思。”
贝茜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往后退一点,看看安娜贝尔的脸色。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是绝佳的言语,什么不必说,呼吸之间就沟通了。
“有多疼?”贝茜终于又开口,轻轻地问。
安娜贝尔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这回没有同她对视,低头看自己的一双手,答道:“骨肉剥离,多少字句也形容不了。”
一双还留着薄薄一点茧的手缓缓收拢起来,指甲圆润平滑,摁在掌心,并不很疼痛。
“但我想不完全因为骨肉一体。”安娜贝尔道,“还因为……它是我当时唯一的希望。”
她抬手抚一抚贝茜的头发:“希望死了,人才真的是死了。”
见贝茜唇抿得紧紧,将从前那份悲伤接过去一般,安娜贝尔反而显得更释然,笑道:“不必为我伤心,我
的希望还没完全死去,现在已经又生长出来,像你的花一样。”
她指一指贝茜的花盆。
贝茜跟着去看窗台上那盆花,因而没瞧见安娜贝尔笑容里旁的情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