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原来最难受的不是心疼,而是这样的无从说起,无从得知,无从着手,无从依凭。
她忽然抬头,泪眼滂沱盯着季疏朗,“季大哥,你告诉我……他去了哪了?季大哥……”
明知道他此一离去,必是要早早入轮回,可仍是想要发问,仿佛不问,就更加叫人堕落了似的。
季疏朗是她与谷夏曾相识过的最后一个见证。
季疏朗动了动嘴唇,她却终没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亲眼看着他一点点消失,直到三清殿又变成空荡荡的三清殿,她迷茫万分,又失落万分,竟渐渐没了知觉,眼前漆黑一片,晕厥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残阳如血,夏日里这样的黄昏并不多。
动了动发干的嘴唇,看见坐在床边的穆霄,忽而将她紧紧抱住,声音已是嘶哑,“穆霄……他……走了……”
穆霄嗯了一声,“你晕倒的时候一直在喊他。”
云棠仍是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这么突然就走了?”
穆霄难得放缓了语气,“你要成亲了,估计他也难以面对。”
云棠颇为诧异,“你竟也看出了么?”
穆霄无言点了点头。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