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夏虽不说,但从他的表情看的出来,那种怅然若失,是天下最难言说的感觉,不是绝望与忧伤,却因为空虚,让人愈发觉得缥缈不定,无处安放。
云棠坐在神龛前的石阶上,双手抱膝,听着谷夏诉说,好似在凝神细听,思绪却又不知飘摇到了哪里,不是她不能感同身受……实在是她有着天生的敏感,以至于太过感叹,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恒久之物呢?
他说,青琅是二十年前死的,那时候他作为一只新鬼,傲气的很,弄出了许些动静,最后惹出麻烦来,才不得不归服于他。
这二十年来,他性子渐渐沉稳,却还是有股子读书人自带的傲气。
他是只科场鬼,猝死在殿试之时,说起来是有些荒唐可笑的。
因此也鲜少有人提及此事,即便打趣,也从不拿此事。
可有一天,就在前不久,青琅找到谷夏,突然狂笑了一阵,笑过之后,又痛苦不已,状似疯癫。
谷夏见过他不羁的、沉稳的、儒雅的、安静的模样,却从未见过这样的。
青琅说,他生来就是愚蠢的,被蒙蔽了的,以至于他以为有些事情就是一切,得之则生,弗得则死。
或者说,是捉襟见肘的生活叫他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