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步子的方景洲果断地转身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绕过宴会厅的另一侧的造型各异的园艺树墙,果然很快就看到站在树墙下的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哭哭啼啼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的小男孩正被旁边的男性牵着,看样子是特意带过来给简希道歉的,而斜靠着花坛坐在花坛边上低着头拿一块湿手帕一点点打理裙摆、一边漫不经心说话的人,正是他找了一圈也没找见的小姑娘。
方景洲的视线在她浅水蓝色的裙摆上那朵盛开的蔓越莓花上凝视了片刻,污渍已经差不多被她消灭了不少,只剩下半朵残花,在她慢条斯理的擦拭下渐渐变成越来越浅的印子。
仿佛感觉到了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一直没抬头的小姑娘忽然似有察觉地仰起了脸,也是一眼就和停下脚步的他对视上了,四目相接间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但很快就同样漫不经心地转开了视线。
被她逼问了一句的小男孩一时语塞,亮晶晶的大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反驳的话,只是没什么说服力地重复了一遍:“明明是你叫我泼的……”
简希笑了笑,朝站在一边的任明哲抿了一下嘴,惋惜地说道:“连诚诚恳恳地道个歉都做不到,他身上真是没有半点你的风采,刚刚小家伙说自己姓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