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两步,伸出去的手就被蜂拥而至的将军们捏住,七手八脚架往西院去。花蛮儿被向后拖着,一颗心坠入深渊,绝望到极致,但是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哭喊。
她的面前,渐次扩展的视野里,一颗悬空的头颅赫然入目,那竟是她可怜的父皇;而另一边,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冷酷得像地狱里的恶魔。
花蛮儿把后槽牙咬得作响。
柔弱帮不了她,只能自己帮自己了。如果帮不了自己,也要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花蛮儿被强行带入西院,一间间整齐的营房,就是厉家军的兵营宿舍。花蛮儿被推搡进的那间,位于最后方,营房内宽敞整洁,大概是将军们专用的,桌椅床榻设备皆舒适。
然而,此刻,这里仿佛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两个将军粗暴地将她推倒在榻上。花蛮儿被生硬的木板一撞,撞得骨头生疼。这一个晚上的遭遇,她早就已经觉得骨架不是自己的了。但猛地又再这么一撞,麻木感陡然复苏,又痛得花蛮儿龇牙裂嘴了一下。
花蛮儿尚未反应过来,七八个将军已经毫不犹豫地挥鞭相向。
疾风骤雨般的鞭条落在身上,“嘶拉”一声就划开了罩衣,一道道血痕赫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