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和张桓交换了一下眼色。
张桓微微颔首,无视了还在地上蹲着的将领,领兵出了别宫。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那些细作的本事,对方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混进来,自然也有法子出去,不知势力已经是否在官场中有所渗透,加之裴骁监国之后再各处设的层层关卡,没能挡住暗中潜逃的贼人,自己人明里办起公事来却绊手绊脚,到底延误了时机,没能把人从境内拦住。
张桓没日没夜地查下来,憋了一肚子气,就差没亲自带兵往北打过去了。
沈兆麟去过一趟军营,一如往常般的平静,但张桓看的出,他只是善于埋藏心思,没点玩弄权谋的本事,这些年如何能在阴云诡谲的朝中如鱼得水。
不像燕崇,耿直太过,即便被人折断了,截痕也是锋芒毕露的。
“太子疑心太重,偏执入魔,扳不回来了。”沈兆麟下了这样一个论断,张桓不知他有无报复之心在里面。
“这样的人或许可以为君,守国养民,可一旦坐上龙椅,便是整个当朝之灾,我们不能不防备,”沈兆麟垂目,看着碗中茶叶沉浮,不急不缓道,“他不给好人留余地,就必须有人来当这个坏人。”
张桓没心思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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