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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直到过年,裴骁都没在沈元歌跟前露面,原本和皇宫渊源颇深的燕府突然平静了下来,唯一的联系只剩了从边疆往京中频传的捷报。
沈元歌也渐渐放心,将此事放在了脑后。
甄母是在临近除夕的时候寿终的,从现在到元宵还有许多事情要打理。
年底前夕,沈元歌收到了燕崇的亲笔家书,看到最后那句“可期海清河宴时,岁岁与卿共屠苏”,不觉笑了,信写了很长,还有心思拽文,可见军中形势宽松,战事并不胶着。
推开窗看看外面静谧和煦的晨光,好像太平安稳的日子当真就在眼前了一样。
北军营的兵士留了一半,张桓也听从燕崇的安排,没有离京,当时裴骁指派了新的军官过去,但其实清楚内情的人都知道,那个军官不过占个衔而已,人非草木,兵士亦有情谊,真到关键时候,说话管用的还是张桓。
不过现在裴骁对张桓他们也不像从前那般猜忌了。
沈元歌这日从天元寺给甄母祈福出来,遇到了和小沙弥说话的张桓。
皑皑白雪覆盖住的阔深石道上,张桓一身戎装站在寺门外,想是因抱着剑,便没有进去,肩上都沾了一些从树枝上落下来的雪,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