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之罪。”
对深宫妇人而言,目光浅薄算是什么罪呢?裴肃眉心拧出的纹路舒展开,道:“无事,这事以后别再提了,你起身吧。”
魏氏被侍女扶了起来,坐回座位上,裴肃整整衣衫,漱了口,道:“朕回甘露殿了。”
才坐下没片刻,又要起来相送,魏氏随行至宫门前,目送他离开,扶住门框缓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哪知从王妃突然成了皇后,这心思倒不得不比先前更沉了——秋宜,让太子来见我。”
侍女应是,正要去时,却又突然被她拉住:“现在别先忙了,等明日吧。”
...
京中无风无雪,马车入城时,冬阳正暖。
沈元歌将帘子撩开一条缝,往外望去,长街上人烟阜盛,还算热闹——京城并未受战火所扰,商户众多,稍一平静,很快便能重新蓬□□来,皆是世间乡民的妙处。
她退回车内,紧了紧萧廿的领口:“在路上奔波了半个月,感觉可还好?有没有不舒服?”
萧廿抓住她的手握了握:“没有,放心。”
沈元歌挨着他坐下,额角靠在他肩上:“你待会回燕府?”
萧廿眉锋几不可察地一蹙,道:“先送你回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