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启叹了一声,又道:"皇上已经登基了,他会是个明君,大昭总有太平的那一天。"
萧廿不语,像是默认了。
燕启转头,看到他床头案上摆着的一个空碗:"元歌呢?"
萧廿心里冒苦水:"她喂我吃了粥,就去歇息了。"
燕启道:"你昏迷的这几天,那丫头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竟没哭闹过一回,为父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她对你情意深重,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姑娘。"
那汪苦水咕嘟咕嘟冒泡了,萧廿道:"父亲放心,等这次回京,我就迎她过门。"
燕启拍拍他的手背:"你还虚弱的很,继续睡罢,为父在这里守着。"
哪里睡的着,心尖儿上那位还生着气呢,萧廿百爪挠心,恨不能立刻起身把人抓进怀里哄哄,却被一身伤病捆着,他看一眼燕启,只得按捺着暂且闭上了眼睛。
燕启二十多年阻塞在心头的感情一朝迸通,也是一宿都没合眼,直到天亮,见无人来,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吩咐人给他准备饭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