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歌转头道:“先生想对我说什么?”
白潜把放在天上的目光收回来,道:“我白天的话说岔了,可思来想去,仍觉得元歌不像现世之人,你活过两回?”
他还有一句话适时咽进了肚子里——三四年之前活的还是五六年之后死的?
沈元歌感觉到了他对此种玄学热情,就像好学之人看到一本从未翻过的书,因他秉性起了孩子气的兴致勃勃,她现在就被当成书了,不过这是她藏在心底的东西,并不想被人触碰,遑论解读,便只微微笑了下:“这事儿也太离奇了,先生信吗?”
白潜道:“除了人言,这世上没有完全不可信的东西。”
沈元歌似是而非的唔了一声。
白潜转向她,正巧看见她垂下眼帘,浓密睫羽遮住深沉眸色,在夜里颇显哀伤,先吓了一跳,惊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勾起了这姑娘的伤心事,瞬间变回了老顽童,甚至有些手忙脚乱地道:“那个,丫头,我没有非要问你秘密的意思,不是…你可别吓唬我老头子,哎呦,我最怕女娃子哭!”
沈元歌抬起眼,双目里干干净净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
她笑笑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