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翰青抽着凉气,嘴唇哆嗦,半死不活,说不出话来,可就是这么一个半疯,所说的“同中山苟且”“不负责任”“不知廉耻未婚先孕”这些恶毒言语,却像一把刀子,将三人挨个捅了一遍。
对着一个半疯,对质清明是别想了,陈昂心痛惊怒犹疑不定,看向一旁摇摇欲坠的燕启,萧廿额角鼓动,手背上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发作,说出来的话却悚目惊心,他红着眼睛,摸了摸黑豹油光水滑的皮毛:“小黑你瞧,不论中原还是番邦,哪里都有升米恩斗米仇和恨屋及乌的怪物,人兽妖鬼其实无甚分别,去,撕了他。”
房中瞬间被惨叫兽吼和浓重的血腥充斥,萧廿无视那块飞到自己脚边的残肢,转身而出。
燕启心头一跳,因为方才那一脚,腿上才愈合的伤口又崩裂开,他踉跄着追到门口,山路上哪里还有萧廿的影子。
山路漫长崎岖,往外便是嶙峋峭壁,人竟然凭空不见了。
燕启惶然叫了声崇儿,被陈昂拉住,他脸上肌肉僵硬,唇角艰难抽动,才道:“你和中山,究竟怎么回事?有没有因为它,牵连到小姐?”
悬直的峭壁上突兀生出一棵斜柏,横在离上方山路丈远的地方,萧廿坐在枝桠上,脚下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