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燕启道:“王岱善此人刚愎冷血,毫无怜民之心,不必在他身上费心思了。”
裴肃眉间怒气已然尽数收敛,变得沉着而冷静:“如此顽愚狂妄之人,的确是不必了。他手下的将领中,可有二十年前的旧人?”
燕启思忖片刻,道:“边将颇多,容末将查探一番再报予王爷。”
裴肃颔首:“悄悄的,别惊动了人。”
燕启应是:“王爷您…可是想通了?”
裴肃将缣帛写就的敕令缠起来,又狠狠往案上一掷,冷声道:“草菅人命,是为佞。当年大宝初定,朝野俱疲,本王无力亦不忍再生风波,西南又多起事端,才甘心来到此地,本王不求他做圣君,也不求他能创盛世煌煌,如今却连安.邦都不能,眼见玄甫惨烈重演,还有何理由再自困一隅?”
燕启和其他心腹脸上都露出喜色,他们也能驰骋疆场,身经百战,十余年困在西南边鄙,安不想扬眉吐气,立时齐声道:“但听王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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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岩从上京赶回来时,陈昂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重新接手山中事务,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养伤的这段时间,萧廿已经派手下的人趁着混战悄悄潜入了云南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