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歌看出她脸上隐晦神色,狐疑更甚:“妈妈别瞒我,我很担心姥姥。”
陈嬷嬷道:“姑娘这话说的,奴伺候了老太太大半辈子,若贵体有恙,我能不知道么?”
沈元歌环顾了下四周,比之上次房中的空气没那么沉闷了,应当是在外室通过风,内卧却还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褥帘加垂,她道:“心脏不好,忌着凉受风。上次妈妈说很多新物事都是二舅母来添置的,”还有这月初,甄闵瑶告诉她姜氏很快就会是府上的新主母了,沈元歌眨了下眼睛,“舅母是察觉什么了,才会注意添置以便保暖。”
陈嬷嬷脸色几番变幻,却坚持道:“姑娘,你想多了。”
沈元歌摇摇头:“妈妈不愿说,就算了,不用跟姥姥说我来过。”
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甄母有隐疾的事,以往连姜氏都不知道。
她能想到的原因有二,一是甄母不放心府上的后辈,所以不敢把病情托出,以便坐镇主母之位,二是,此病得来的原因尚有不可说的缘由。
连儿媳都不知晓的事情…甄家没落在新皇登基后,姜氏过门十八年,时间推一推,正在玄甫之乱中。
还都是猜测。
冥想间,沈元歌已经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