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银楼回来后,萧廿调侃自己的话。
他说,你名声传的还挺响,才来京中多长时间,苏皖西子的名号都从城北传到了城西了。
乱世中名声一类,往深了讲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世甄景为也有意派人传过,不过那是一年后为了将她送进宫铺路的时候了,如今事情提前发生,恐怕和过几日的梅园诗宴脱不了关系。
也难为这好舅舅忙里抽闲,折腾来折腾去的。
联系到当今如日中天的宋婕妤,当真给人一种“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的感觉,何其荒唐。
沈元歌脸上浮起微笑,道:“悉听舅父安排。”
甄景为又好生嘱咐了她几句,饮了一盏茶才离开,沈元歌收拾了残茶,把裁剪衣裳的东西重新挪到案几上,缝了几针,却因想着事情,心不在焉地把手给扎了,沈元歌眉心一蹙,瞧一眼指尖冒出来的殷红血珠,放在唇上吮了吮,转身拿过倚在角落的双凤琵琶,抱在怀中弹拨了两下。
这琵琶是母亲留下来的,从上京带到江东,又从江东辗转回上京,丝毫没有影响它原本的音色,乐音虽不成曲调,却仍如玉鸣般清亮淳润,引人神往。
沈元歌为免扎眼,即便甄景为夫妇知道她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