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如何应付的过来?这话本当由你母亲告知,如今来了这儿,姥姥便先叮嘱你,闵瑶闵瑄她们,我是不说的。”
甄母当了大半辈子的甄家主母,内宅阴私不知见了多少,深知厉害,而长辈们不喜欢的世故手段,她宁可承认那是大家姑娘该有的自保之法,元歌没有母亲,无人谆谆告诫,倘若连这些财物都处置不好,她也不放心日后把她嫁出去。
沈元歌心生感动,道:“谨遵姥姥教诲,孙女铭记于心。”
甄母点头,唤过一旁沈兆麟,笑道:“麟儿性子倒稳当,过来让姥姥瞧瞧。”
性子稳当四个字一入耳,沈元歌抿了抿唇,她犹记得兆麟十岁时父亲曾问他,想长成什么样的人,这男娃子煞有介事地道:“儿平生所崇莫过阮籍,悲而自乐,穷而自刚,可狂可哭,若能沧海泛珠,寄蜉蝣之身于天地广翰,倒也不负此生。”
沈长辉临案放声而笑:“不愧是我儿子,阮籍行止随心,也算古来不羁第一人了。”
沈元歌知道她爹也喜欢阮籍,否则也不会给她取小字叫阮阮,只是那时的小弟还未懂得阮籍早先无处济世才寄身山水的痛苦矛盾,父亲夸完阮浪子也不得不提起笔来继续批阅公文,时隔数年,丧母失怙,兆麟的疏狂之气才